初冬细雪那样的味道，吸进鼻腔里时冷得彻骨，但偏偏能够抚慰人心。
而这时，这场初雪正在赶走不必要的入侵者。
关霖笙将崇启护在身后，凉凉的目光瞥了一眼崇启颈间的红痕，又扭头看方子歌，“你适可而止。”
方子歌被关霖笙的眼神刺激，脑子一热，完全没了先前跟崇启那儿的可怜兮兮模样，知道关霖笙这人不会吵架，嘴里不饶人：“你别这样，关会长，我跟崇启的事情你能不能别插足了？跟崇启在一个宿舍里，居家小两口似的，你心里很有成就感？”
关霖笙还没反驳他，崇启就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，方子歌瞬间噤声，抬着眸小心翼翼地看崇启。
“你能走吗？”崇启冷下脸来。
方子歌不知道崇启生气是什么模样，但知道武星在他手里落了个什么下场，这会儿见崇启冷下脸来，这张俊郎的脸上失了温度，他确实被吓住了。
他不由自主的在想，崇启之前没跟他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，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，拿捏着态度，疏离得很远，如果崇启再流氓一点的话，他会像对待武星那样对待自己吗？
而此时此刻，他说了不该说的话，崇启因为要护着关霖笙，跟他生气了。
方子歌霎时感到一阵委屈，这种发现对方压根就是在无视自己的感觉太难受了。他甚至还不如武星，已经在崇启的世界里掀不起风浪来了。
“我今天走了，关霖笙就把你抢走了。那我怎么办……”
“你想太多了，我不是任何人的归属物，而且我也没心情谈恋爱。你赶紧回去，别来找我了。”
走廊的风大，崇启说完先是把关霖笙推到了宿舍里，然后在方子歌不甘心的眼神中大力地将宿舍门关上了。
方子歌攥紧了拳头，如果是输给关霖笙，他确实是不会甘心的。
关霖笙在门内瞧了瞧崇启的脸色，“你生气？”
崇启靠在门上，一笑，“也没那么夸张。”
然后他便看见关霖笙眼底闪过一丝失落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他咬你？”关霖笙指了指自己的脖子。
“啊，不设防，被他嗑到了。”崇启看不见那个位置，只能盲目地抬手擦了擦颈间的红痕。
关霖笙见他越弄越歪，忍不住抬手往那处一点。
冰凉的指尖落在炙热的皮肤上，转瞬即逝。崇启眸光一暗，猛地抬手按住了关霖笙的手掌，垂下头眼睁睁看着对方冷淡的脸上出现了裂痕。
“不是准备帮我擦吗？”崇启有意逗他。
就这么一下哪够？
“擦不干净。”关霖笙保持着姿势没动，从指尖开始泛起热度。
崇启还是没放过他，关霖笙感觉自己快被他盯得融化了，脸上再也崩不住，“我不知道该怎么……”
聪明的会长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见逗得太过，崇启也失了兴致，讪讪地松开了他。
但关霖笙却在被解除了禁锢后反而将手掌贴了上去，崇启颈上的热度顺着他的掌心烫到了心脏里，心脏跳得很快。
“你刚刚说不想谈恋爱。”关霖笙停顿了下，“不缺恋人的话，那你缺个……”
那个词他没说下去，但崇启还是懂了他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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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启快成年了。
咂咂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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