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晚上会睡在她的枕头边,或者压在被子上,被睡觉不老实的赵微与踢下去也不叫唤,抖抖毛发跳上床,重新找个地方睡觉。
因为要养喂养年年,赵一希同志重新动用了当初给没牙的宝贝女儿打糊糊的料理机,每天给年年打肉糊糊。
在肉糊糊和羊奶泡猫娘的加持下,年年吹气球一样胖起来。
在桃花开得明艳的时节里,赵微与已经无法抱起年年离地,只能拖着他走,好在年年很乖,从不嫌她的拥抱勒。
唯一让赵微与头疼的是,年年除开猫窝、沙发、床这几个地方以外,他还喜欢睡花盆。看着不脏,但湿巾一擦,一片泥黄。
家里的其他花盆要么种是月季科之类有刺植物,要么就是重瓣太阳花这样秘密杂杂的一盆,他跳不进去。所以他钟爱的花盆是种银杏枝条的那个盆。经常以银杏为中心,环绕一圈团在里面,土都给他睡结实,平滑得反光。
在年年关注到那个盆之前,赵微与都快忘记这么一根银杏枝条的存在。为了能收获一只干净的猫猫,赵微与决定将它丢掉。
然而在搬动时,忽然发现这根枝条上有一个凸起的芽点。原来它没有枯掉,这就很不可思议。她甚至忘浇水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父女俩站在花盆前,表情很是复杂。
——
桃花灼灼绽放,一大片一大片,像一团晕开的水粉色。
姑婆对赵一希说:“报恩寺的桃花开得好,而且我打听过北城只有他们寺里有送子观音法尊,周末我们去报恩寺玩,让佛祖给你表哥表姐牵个桃花,顺便求求送子娘娘,一条龙服务,正好一事不烦二主。”
姑婆咂咂嘴,真觉得报恩的服务提供得很是周到。
父女俩对视一眼,并不是很想去。然而弱小的他们不敢反驳。
姑婆在表叔家住了两个月,近距离催促,表叔并没有给她带来脱离单身的好消息,使得抱孙心切的姑婆心情很不好。最近赵微与在家里开易拉罐瓶子都不敢太大声。
同样是地铁,同样的人流将婆孙三人挤出站。
刚一出站就看到很显眼的广告立牌,上书:赏报恩寺桃花游览路线。小字:扫码可获得电子地图。
一路也有显眼标识引导,赏桃花的路线显然和赏银杏的不一样。一样的是山门摩肩接踵的香客。
姑婆的进香策略是,广撒网,总能捞到鱼。正殿偏殿的所有菩萨全都一一虔诚拜过。
父女俩对这个充满香烛味和诵经声的地方有点发憷,心态介于“我觉得这是封建迷信搞诈骗要不得”和“佛门净地宝相庄严万一举头三尺有神明呢不能不敬重”之间。
没有坚定信仰的弱小人类只能缩在偏殿屋檐下等姑婆走拜佛流程,姑婆生怕佛主听不到,求愿的声音大得屋外都能听见。
她先介绍自己姓甚名谁,儿子女儿生辰八字几何,家住何方,才许愿结姻缘。甚至把择媳和选婿要求都说了一遍。
大殿里敲木鱼的僧人估计都被唬住,木鱼声都断了有半分钟。
父女俩抬头看花坛里种的枇杷树,装作对大殿里的声音一无所知。
枇杷树上挂了指头大的青果,再有一两个月估计就有果子吃。
姑婆在偏殿外找到望果兴叹的父女俩。
“在这里发什么呆?”
“结束了,咱们回去吧?”
姑婆:“有点意犹未尽。”
“……”不,我们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。
还没走出偏殿的地界,便见前方笑盈盈走来一位慈眉善目,眼含慈悲,身披黄色僧衣的法师。
赵一希一把抱起小女儿做遮挡物,低眉顺眼就想溜开,姑婆逮住道:“走那么快干嘛?”
这么一耽搁已经来不及,只见那位法师抬手招呼:“阿弥陀佛,真是有缘,赵施主咱们又见面了,近来可好,可还记得贫憎?”
不知怎的,赵微与觉得面对这位大师自己就会结巴:“闭……闭……闭口大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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