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媳妇。
“我家老大媳妇,是农场那边的向阳生产队的社员,刚刚到我家来的时候,饿得面黄肌瘦的,你看看现在吃的,脸圆屁股圆的,但是是她忘了本啊……”“忘了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,我是什么手把手的教她的,我给她做面条儿,缝棉袄,做棉鞋!”
“对了,你是不知道她刚嫁进我们家的时候,一到冬天两只手两只脚冻得跟个胡萝卜似的,手上还裂了很多的口子,是我找了些土方子,用茄子根熬的水,给她泡脚泡手,现在到了冬天手也不肿了,也不裂口子了,就忘了。她当年的浆水是怎么酸的了?……”
“还有我家老二媳妇,你是不知道那几年,她爸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,没吃没穿的,嫁进我们家之后,我手把手的教她……可她才结婚一年
,就教的我家老二把院墙隔开了,还教唆着着老大家也把院墙隔开了了。”
史胜利眼睛睁得老大,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:“怪不得你躺了几天都没人给你死热水呢。真是都不省心。”
“姨,我给你烧热水。正好我这里还有昨天吃剩的饼子,你别嫌弃啊,不是我咬的口巴,是我去灶上打了两个饼子,吃了一个,这个还没吃呢。””
史胜利把地上放的小土炉子,提到院里,生着火,将小铁壶架在上面烧了一壶开水。
灌进暖水瓶。
将小挎包里装的一个干粮,递给林巧儿。
煤矿大灶烙的干粮馍,虽然火色上的不太均匀,但是又厚实又瓷实,是全麦子面烙的。
吃起来香香酥酥的,林巧儿这几天家里没白面了,就一点黄面高粱面,每天都是黄面糊糊,看见白面饼子,喉咙里手都出来了。
连声说:“不嫌弃不嫌弃,说实话,现在只要有口吃的,我就谢天谢地谢菩萨了,还哪敢嫌弃。”
“说你叫什么来着,胜利对吧,你比我儿子都强。”
“其实我家老二,以前对我很孝顺的也很听我的话,可是自从娶了温小可那个狐狸精,就处处看我不顺眼,我说一句他能怼10句,我做什么都不对。都说养儿防老,我是生了两个冤家对头。”
史胜利站在炕头,看林巧儿狼吞虎咽地吃干粮,边吃边骂儿子儿媳妇。
吃得太快了来不及咽下,还给噎着了。
憋得脸通红好半天都喘不上气来,一根如骨头般的手指着,刚刚烧开还没倒出来的那壶水。
好半天噗的一声咳了声。
嘴里的馒头渣子都喷了出来。
喷了他的身上,他很嫌弃的皱了皱眉头,用手轻轻的弹了弹衣襟。
从桌上拿起一个黑乎乎的搪瓷缸子,倒了杯水,又拿起另一个缸子,倒换着凉了一下水。
将茶缸浇到林巧儿的手上说:“姨,快喝口水冲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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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林巧儿猛的喝了几口水,硬是把干粮冲下肚子,脸色稍微好点儿了这才说:“姨,你慢慢吃,我先走了,我有时间再来看你‘’
林巧儿又噎了好半天才说:“胜利啊,你有时间就到家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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