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的头却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,正好轻轻磕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他一时间没了动作。
过了几秒之后,他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调整了一下姿势,好让顾幼的脑袋顺着自己的手臂靠过来。
薛耘自觉把车窗关上,又因为原先那条路道路翻新而有些颠簸,看两人这副亲密姿势,便好心调了个头,换了一条比较远,但还算平稳的路。
季沉没有提出异议,只让薛耘把车开慢一些。
车子平稳停在顾家大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上。
季沉没有动作,过了五分钟,他又抬手瞧了一眼手上的腕表,见顾幼没有要醒的趋势,才出声,“顾幼。”
边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,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,白皙的脸上靠出一小个红印子来。
季沉不由多瞧了两眼,想着他的皮肤好像很容易就起红。
不管是昨晚脚踝处的一小片淡粉色的烫伤,还是这会儿脸上的红印。
心想,真是娇气。
“唔……”
“到了,”季沉说,“下车。”
顾幼刚睡醒,一打开车门就冻得厉害,他赶紧往顾家大门跑去,也没有和季沉说多余的话。
在顾幼下车的时候,薛耘吃了一颗润喉咙才接着把车子开出去,狭窄的车厢渐渐弥漫出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。
季沉抬眸,“你吃的什么?”
“润喉糖。”
薛耘以为季沉介意,扯过一旁的纸巾把糖吐了出来,扔进一旁的便携式垃圾桶里。
又过了几秒,季沉再次抬眸。
“这个糖,嗓子疼能吃吗?”
“也许……可以吧。”
他看向后视镜里顾幼一下窜进顾家的身影,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先去附近的药房买一盒润喉糖。”
——
今儿正好是周末。
顾幼进屋的时候,顾家人正坐在那张长桌上吃早餐。
吃饭的是少爷小姐,顾炎彬却不在。
顾随安抬眸,视线落在顾幼身上的那一刻就收了回去。
他看起来也不大精神,昨晚似乎也没睡好。
顾幼一进屋就先和他对上了视线。
难得的,顾随安竟然把视线避开了,且没有温柔出声叫顾幼名字。
顾飒瞧着顾幼突然出现的身影,见他衣服都同昨晚不一样,又彻夜未归。
他先是瞧了瞧坐在自个儿对面的顾随安,才有意道,“这马上就要进季家门儿的少爷就是不一样,见到哥哥姐姐也不过来问声好,真是麻雀变凤凰,把自个儿当成太岁爷了,也不知道季沉怎么受得了的。”
“你说对吧?”顾飒笑着同顾随安道,“弟弟。”
顾随安细长温柔的双眸扫了一眼顾幼,眉眼带笑。
他语气轻柔,“小幼随性惯了,季沉我了解,他为人宽容,倒不会在这些对于他来说不重要的小事儿上较真。”
什么叫做随性惯了?
什么又叫做季沉你了解?
什么又叫做我是不重要小事儿?
你他妈直接说老子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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