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几口盐井,根本不值一提。
然而他的这些小伎俩,终还是敌不过城下披甲戴胄,磨刀霍霍的数万大军。只见晔国将军再次挥了挥手,命手下将那名业已半残的亲兵扶上了马背:
“阜国公,你真当我们晔国公是三岁小儿,如此轻易便能糊弄得过去?云止莫氏乃是商会首座,将他的席位分给你一半,岂非等于将半个宛州的命脉都交至了你的手中?!废话少说,此人替你出生入死,如今本将军便当着阜国众将士的面将其放还。你若还有一点良心,便亲自开门接他回去!”
话毕,对方便照驮着残废亲兵的马臀狠狠抽上了一鞭。战马吃疼,撒开四蹄朝着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然而这却令海秋阳彻底陷入了两难。他心中清楚这是对方的离间之计,自己若是不肯救人,仅存的最后一点威信也将荡然无存。可此时双方对峙的拱辰门乃是悬于护城河上的一座吊桥,完全开启之后若想再次关闭,则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。若是贸然将其开启,晔国的铁骑只消瞬间便可攻至城下,借机冲进城来,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了。
进退维谷之下,他只得用尽全力按耐住心中的不安,继续陪着笑脸干咳了两声:
“将军说的哪里话,何必如此信不过海某?我阜国兵少将寡,而今贵方大军立于城下,便是海某想要开门救人,也得替城内的数十万百姓着想吧?还请将军先率众归营,日后海某自当派人押解一众人犯去营中请罪的。”
“事到如今,阜国公还想拖延时间吗?本将军早已给过机会,可你却阳奉阴违,一面拖延时间,一面承诺为那两名逆贼送船饯行。你的那些花花肠子,当真以为能逃得过晔国国主的耳目?!今日,他老人家便只给你两条路选,一是将犯人同国玺一并交出来,从今往后俯首做我晔国的属国。二是我大军破城夺人,自那之后世上便再无一个阜国。你自己选罢!”
一番最后通牒,令海秋阳彻底不知所措起来。他虽贪心不足,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如意算盘竟会悉数落空,连一点好处也没能落下。眼下非但原本谈妥的利益都打了水漂,甚至连自己的王位都难保了!
更加令他胆寒的是,果真有晔国密探混入了宫中,甚至将自己同祁子隐逢场作戏所说的那些话,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祁守愚的耳中!
面对如此境地,阜国公终于动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:现城中驻防的锦鳞军不下万人,即便无法守住城池,也绝不能让对方如探囊取物般自由进出。况且,他需要为自己的全身而退争取时间!
“放箭,立刻给寡人放箭!”
阜国公大吼了起来,希望能借着密集的箭雨将此刻立于城下的晔国主将当场射杀。谁知城墙上数千手持弓箭的锦鳞军中,竟无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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