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习武之人,对穴道颇有研究,何苗略一点拨就通了。
凝神揉搓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,李天瑞脸色渐渐平和,气息也变得均匀,伴随着最后一声咳嗽,汤汁从嘴角涌出——两夫妻见微知著,都灵活地偏过头去。
见状,太子方松开手,让店伙端来水盆巾帜,为其擦拭脸上污物。
李天瑞满面羞惭,“若非大哥赶来及时,臣弟恐怕……”
太子淡淡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何必说这些不着调的话,况且,此番原是你嫂子救人有功,若非她当机立断,孤也想不到此处。”
何苗敏锐地意识到太子话里有些宣示主权的意味,也对,趁这个机会正好让牛皮糖死心。
于是甜甜蜜蜜挽住身边人的臂膀,盈盈道:“你要是出了事,你大哥该多伤心,往后可不能再这样冒失了。”
李天瑞脸色一黯,垂首道:“是。”
本来以为她对自己余情未了,想着能好好表现,哪知反而出了大丑——为何他总是抓不住机遇,反而弄巧成拙呢?
何苗懒得理睬他的情绪,只仰头望着太子,嗲声道:“殿下,您带了护卫不曾?我的手都要累酸了。”
言毕还装腔作势揉了揉手腕——确实表演过火了点,有用就行,没看李天瑞气色愈来愈黑?但愿这回能浇熄那颗贼心。
而且她方才买了几捆棉纱,累累坠坠,确实有些吃力。
太子静静地看她表演,一言不发,只伸出手去。
何苗愣神,“嗯?”
以为他要请侍卫代劳,随即反应过来,他是要自己提,这么有敬业精神?
何苗乐得将大包小包递到他怀中,太子轻轻松松拎起,还有空腾出一只手来,抓住她的手掌——女子肌肤细腻嫩滑,连掌纹都淡到近乎没有,果真是没干过重活的。
何苗又呆了呆,确实她跟李天吉是协议夫妻,便亲密些也理所应当,但,会否用力过猛?
太子催促道:“还不走?”
许氏看了半天热闹,这会子便知趣告退,“嫂嫂,我还得往西市买些胭脂花粉,咱们改日再会吧。”
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——心里暗暗羡慕不已,她跟世子刚成亲的时候也没这样热络,难怪迟迟怀不了孩子。妙瑛却不同,白日里都这样稠密,晚间更不消说了。
改日她定得好好请教一番。
何苗这会子肉麻得起了鸡皮疙瘩,可看着太子那张古井无波的脸,她唯有放弃抵抗——牵就牵吧,总不会少块肉。
其实李天吉论相貌论身材都是上上佳品,但碍于雇主与打工人的身份,何苗不敢与之发生工作之外的关系,想想叶嫔送给自己那本房中秘笈,若弃之不用,当真是有点可惜。
回去后,何苗便将买来的棉纱裁剪成小块,仔细地缝进内衣衬里,一般的宴会搜身也不会搜那么仔细,到寝衣这一步就该截止了,再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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