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轻。”
“开国盛典,为我会稽氏族,三万年以降第一大事,臣能在其中出一份力,实乃臣的幸事,又何谈什么怕不怕的呢?”
“况且,能以七尺男儿之身,直面吴国国君。这是许端前半生,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事。”
“如今,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,只是一死而已,臣求之不得。”
对许端所言,姒伯阳自有办法,判断个中的真伪。
显然,许端这人,能言善辩倒是未必,但他确实不畏死。一个不畏死的人,不能说全无弱点,可他一定是难啃的硬骨头。
姒伯阳笑道:“不愧是我会稽男儿,胆气惊人。这次出使,你若能平安归来,一应官爵名位,财帛宝器,我绝不吝惜。”
“你要是死在吴国,来日吞灭吴国,我定会将姬诸樊那老儿,挫骨扬灰,为你报仇。”
许端沉声道:“臣,定会尽其所能,达成上君之命。”
姒伯阳感慨道:“我会稽男儿,若是都有你这般胆气,便是现在不如吴国,给我十年时间,也能扭转乾坤。”
“国之强弱,虽是要看其主强弱,但更要看民之强弱,民强则国必强。”
在决定由许端出使吴国之后,姒伯阳又选了几位使节,将这几位使节,派遣去吴国之外的诸侯邦国。
这一次,姒伯阳所选之人,不再以胆气为先,选的多是精明强干之辈。
当然,这些使节出使列国,与许端所要面对的危险,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。
姒伯阳让这些使节觐见列国诸侯,与派许端去吴国的性质,本就不一致。
如果说派许端去吴国是挑衅的话,那么去其他诸侯国,就是为了拉拢了列国诸侯。二者目的看似一样,但实质天差地别。
吴国国君可能杀许端,可其他诸侯邦国的国君,在没有利益冲突前,绝不可能妄动杀念,招惹姒伯阳这么一个强劲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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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我会稽氏族人才济济,寻一能言善辩之士,很难么?”
姚妃云哑然无语,姒伯阳这是铁了心,要让吴国人看看初生越国的气象。就是姚妃云言明利害,也不能动摇姒伯阳之心。
在姒伯阳看来,越国的开国盛典之上,若没有吴国这个宿敌的旁观,必将失色不少。
这是会稽氏族,三万年不遇的盛事,姒伯阳绝不会允许开国盛典,有一丝一毫的缺憾。
开国盛典,本就该是列国诸侯来贺,就算是仇敌,也会做一下表面。
一如昔年吴国开国,已是一方小霸的古越,虽恨不得削平吴国,但在其开国的时候,一样派遣使节来贺,
在看到姒伯阳,如此鲜明的态度后,大堂中的一众文武,目光悄然交汇了一下。
作为使节,出使吴国,对于某些大臣看来,不吝于去送死。但对某些大臣来说,这何尝不是一个平步青云的绝佳机会。
危险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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