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执金吾噎住,气愤难当,喘着粗气便疾步往外走,出门前,对牢头挤眼示意,牢头点头回应。
中午无人送饭,文锦也不相问,只于床上假寐,牢头带着四名狱卒突然闯进来,将文锦按在床上,文锦欲反抗,几名狱卒甚是力大,加之午饭未吃,气力不继,便被按定在床。
牢头挥动皮鞭,另一名狱卒手执藤条,雨点般便打在文锦身上,顷刻之间,文锦后背衣开肉绽,皮肉模糊,血红一片。
文锦紧咬牙关,一声不吭。
晚饭前,牢头如法炮制,再来一遍,见文锦毫不讨饶,牢头低声嘲笑:“算你是条硬汉,下午只是开开胃口,晚上请你吃大餐。”
文锦扭头看了他一眼,忽然阴森森说道:“我今生必杀你这恶贼!”
牢头吓了一跳,挥手示意狱卒加大力道,文锦咬牙硬挺,渐渐意识模糊,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。
旁边牢房的犯人起初不以为然,黑狱私刑,每日皆有,但似文锦这般,受如此重刑而一声不吭,从未有过。
便有人轻轻叹了一声:“好汉子!”
旁边就有人附和:“好汉子!”
很快,所有犯人齐呼:“好汉子!好汉子!”
牢头吃了一惊,回头喝骂:“闭嘴!你等也想吃开胃菜吗?”
呼叫声却越来越大:“好汉子!好汉子!”
牢头无奈,怕激发监狱暴乱,只能挥手命停。
文锦迷糊一觉,睡到半夜,突感后背似有重物压身,摩挲皮肉外伤,疼痛不已,他以为梦魇,随即感觉呼吸不畅,喘气不继,胸口如压大石。
黑布袋!
他心中一惊,以前只是耳闻,不曾想这等狱中酷刑,竟被施于自己之身——黑狱之中,狱卒将犯人手脚捆绑,反绑于床,而后将填满黄土之布袋,压于犯人背上。
犯人又困又累,若就此睡去,便不复见第二日之黎明。
而死者身上,毫发无损!
文锦知道厉害,便运足精神,抵御潮水般袭来的睡意。
朦胧之间,他来到宇文府的大门,一路前行,穿过滕花满架的回廊,来到精洁的后园,小径两侧,是夫人亲手栽种的鲜花,他穿行其间,双手拂过花瓣,轻风迎面,心中怡然。
婷婷的香樟树下,浮现燕子如倩的笑脸,似嗔非嗔,欲笑未笑,步态施施,身形款款,幽香萦绕,如蜜如兰。
“真他妈能抗,今晚给他上两袋。”心中一颤,他倏然睁眼,却是牢头骂骂咧咧,正在移去身上的土袋。
他却心里一沉,何人必欲置自己于死地!
是二皇子?还是太尉?抑或二人联手所为?
他打定主意,白日养精蓄锐,晚间拼死硬抗。
牢头好似看透他心思,水米不给,早饭之后便带人将其痛打一顿,文锦旧痕未愈,又添新伤,后背有如火燎,无法入睡。
他心中悲凉,不想一次疏忽,竟引来杀身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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