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指拓巴升咽喉,喝问道:“当年暗通宴国,劫掠宇文燕,截杀我等,是否你之所为?”
拓巴升脸色死白,双眼死灰,颤声说道:“截杀于你,是我之命令,暗通宴国,却是管家所为,他是宴国暗谍,我并不知情。”
说完,他突然纵身前扑,咽喉对准文锦剑尖,迎了上去,用力甚猛,身形迅疾。
剑刃锋利,穿过喉间软骨,夺喉疾进,文锦错愕之间,剑刃好似划过柔软的丝绵,剑走帛裂,音如和弦。
拓巴升以喉夺剑,透剑而行,竟逼至文锦面前,他咽喉被封,气不能继,口中喷血,含混不清说道:“宇文府中管家,乃太尉深喉。”
文锦汗毛倒竖,脱口问道:“为何告诉我?难道你还想害人?”
拓巴升眼中竟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:“我不恨你,愿你善待原乡,愿你杀尽恶贼。”
耗尽最后一丝生命,他眼中亮光一闪,便缓缓闭上,身体顺着剑刃,软软滑了下去,倒地之时,剑已出颈,颈中之血激射而出,洗涤脚下土地。
他终究用鲜血,洗刷了自己的罪孽。
文锦身体发虚,意识模糊,眼前又闪过那道红色的血雨,脑中浮现母亲欣慰的笑意。
沉默良久,他方对帐外大喝一声:“伍国定!”
伍国定已于帐外守候多时,应声入账,却听文锦交待:“派人将拓巴升尸首送回平城,交给拓巴原乡,就说是我杀的,待我回师,自有交待。”
伍国定大吃一惊:“军中杀人,再平常不过,一声暴病而亡,便死无对证,何苦自揽其罪?”
文锦眼神幽幽发光,叹了一口气:“原乡是我兄弟,不忍相欺。”
伍国定这才应声道:“如此,将军放心,三军皆是死士,若有一人走漏消息,我屠他一门。”
文锦紧绷之心,至此方始松弛,笑对伍国定道:“今晚三军饱餐一食,明日准备接敌厮杀。”
伍国定浑身振奋:“是否宴军已到?“
文锦缓缓点头:“哨探已报,宴军明日入我边境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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