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郅都颤抖的身形稍稳了片刻;
但下一秒,郅都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好似认命般,低头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“老丞相,是最清楚一个好的官员,究竟应该怎么做的了。”
“对于太子的所作所为,老臣,不敢妄言是非。”
···
“因为这句话,郅都没说错。”
猛然拂袖起身,便不发一言的向后殿走去,独留殿内百官公卿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……
不出意外的‘课后留校’,刘荣只淡淡点下头,向刘彭祖、刘胜两个弟弟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,便跟着宦者令春陀,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去。
···
“二位公子闹一闹也就罢了,怎太子也这般强词夺理?”
——郅都的问题,不是‘折辱’贾夫人,又或是没能及时上前,从野猪的獠牙下救下贾夫人。
“这不胡闹嘛……”
毫无迟疑的一番话,好似机关枪般突突突突道出口,更惹得本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郅都,面上更多了几分局促不安。
“太后赏赐郅都,自然是没错的。”
走到刘荣身侧,先是转身面向上首御榻,对天子启默然一拱手;
“郅中郎,难道还要说自己无罪?”
真正的关键在于:有一个几百斤重的‘生物’,在郅都这个中郎将提前带兵扫荡、清理之后,依然出现在了天子启的圣驾附近。
“老七所言‘中郎将郅都折辱贾夫人’,或尚有疑;”
残忍吗?
很残忍;
折辱贾夫人了吗?
真要较起真,郅都这句话,也确实没把贾夫人当‘人’,而是当成了遍地都是,随手就能捡起一个新的来把玩,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取代物的物品。
“太子难道是想说:太后,也错了吗?”
“弟弟明明在做正确的事,作为长兄,尤其还是是国朝储君;”
“儿臣,恐国将不国……”
“——最要紧的,终归是陛下;”
却不知:在从前殿返回后殿的路上,天子启面上怒容,只一点点化作直达眼底的由衷笑意……
“但父皇是由于什么缘故,才打算提剑上前,设身险境呢?”
——御榻之上,天子启面带愠怒,神情阴冷,望向刘荣的目光,更是带上了毫不加以掩饰的恼意。
正在举行朝议的温室殿,便随着刘荣那一声铿锵有力的奏请,陷入了一阵极为漫长的寂静。
“郅都,是朕的心腹。”
静。
···
“更儿此番,并非是全然在为弟弟做主。”
“——虽然不是太子太傅那样,肩负着日日教导太子的职责,但也终归占着个‘师’字;”
万一再有个万一……
“——因此,赏赐郅都,是太后在告诉朝堂内外:在皇帝打算做出不利于宗庙、社稷的事时,勇敢的站出来阻止皇帝,非但不会被降罪,反而还可以得到赏赐。”
“郅都说:亡一姬复一姬进,便是放在民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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