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确实是有在认真思考的。
半晌，他收回视线，淡淡叹了口气，神色难得有些纠结。
苍梧：“……两眼一黑，看不到未来。”
青云愣住，“？”
他惊讶地看着苍梧：不是，有这么夸张吗？
就算这个小孩真的一直这般，流氓还横行霸道，但也不至于夸张到看不见月华宗的未来这种地步吧。
二人沉默了良久，突然，一个念头，在青云的脑海中闪过。
青云环抱起双臂，唇角都忍不住勾起。
“我觉得，正巧去蓬莱仙岛也还有七日，不如，我们送这个小鬼去学堂里呆几日。”
学堂本就是给宗里年纪尚小的弟子们念书的地方，只是当时这小孩确实比一般的小孩懂得多许多，没有上学堂的必要，便没有送过去。
但现在想来，送去学堂，既可以磨一磨她的性子，也可以让她安生几日，省得她这七日在宗里玩来玩去搞破坏。
苍梧偏头看向他，调子里难得带了些犹豫，“可是，那小女娃会乐意去吗？”
青云：“你这说的什么鬼话啊，我们可是她的师尊，你就算是借她一百个胆子，她也不敢公然忤逆你的意思啊！”
苍梧点了点头，“是哦。”
“？”
青云奇怪地看了苍梧一眼，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苍梧：“我只是在想，那个小女娃，连长老们专门为亲传弟子传授的专业课都不怎么听，去学堂估计压根就听不进去啊。”
要不是这个小孩不听课，也不至于在宗门大比中，连宗门联盟信号长啥样都不知道。
青云：“话是这么说，但是吧，把她送到学堂去，也可以好好学习一下，先生是如何温润礼貌待人的嘛。”
“……”
温润礼貌。
青云说完温润礼貌以后，便和苍梧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他心中甚至还划过了一丝……心虚。
苍梧：“……是吗？”
青云：“……是吧。”
苍梧：“……行，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那一头。
凌渺蹲在来福鸡面前打量着它。
凌渺：“你居然还跟来了？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和我走了呢。”
毕竟这只鸡到了后面，已经连老大都不叫了，要不是情况太危险，它估计都要直接把分道扬镳写在脸上。
但这一次，来福鸡的态度很是认真。
“我不想走，我还是想跟着老大你！”
经此一事，它突然感觉，说不定跟着这个小孩闯一闯，它能解开自己的身世。
而且，这个小孩虽然变态，但她是第一个，遇到了危险让它找个地方躲起来，还说会带它出去的人。
凌渺回忆了一下在结界中看到的场景，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行。”
“……”
来福鸡见她说了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，不禁有些急。
“不是，就这？”
小孩奇怪地看了它一眼：“要不然？”
来福更急了：“你都答应让我跟着你了，为什么不跟我契约啊？这样我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？”
“……”
凌渺有点犹豫，主要是现在也不知道这只鸡是什么品种。
而且这也不是一只战斗鸡，目前已知唯一的特点就是贪吃和嘴巴比较欠。
契约就代表了生死共担，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草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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