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愤怒，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……
月轻尘蹙眉，转头便看到了宁姨神色不定。
她伸出手去，轻轻覆盖住了宁姨那冰凉得如同寒霜的双掌。
“不用怕，宁姨……”
“我们现在已经到九天了。”
“我们再也不是那个被关押在黑暗河流内无法反抗的人了。”
“如今，我们是在暗处的，我们会操纵这一切，主导着这一切。”
“咱们，慢慢来——”
声音不高，却仿佛带着说不出的力量，一下子砸落到了宁姨的心头。
让宁姨的整个情绪，瞬间地平静了下来。
宁姨抬起头来。
花白的头发之下，那张脸上似乎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，却是带起了无尽的仇恨。
被黑暗河流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恨，又岂能一朝一夕消散？
“小姑娘……”
“宁姨，还有我……”月轻尘再微微一笑。
她脸上的血迹，早已经全都被擦拭干净。
整张脸上，依旧覆盖着不少伤痕。
纵然如此，却也掩饰不住她此时满脸的明媚。
清淡的小脸上，不带半点粉黛。
但是，这一笑，却仿佛连天地都失了色。
甚至连这九天远处的云霞，也不及她明媚的容颜的半分。
宁姨望着月轻尘，心神再狠狠一顿。
她抓紧了月轻尘的手。
她说——
“小姑娘……我可真想见见那个臭小子，那个把你拐走的臭小子。”
“我要亲眼去瞧瞧，那小子能不能配得上你。”
“若是配不上，哼，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，也要……”
“要什么？”月轻尘眨眨眼。
宁姨轻哼了声，“拽走！拽不走，就给他往死里整！整到能配得上你才行。”
月轻尘闻声，忍俊不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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