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7章前世之情(2)
四目相对。
冯蕴有些恍惚。
“我变了很多吗?”
裴獗嗯一声,“很多。对他,对我。”
冯蕴牵了牵嘴角。
她都快要忘记萧呈长什么样子了。
每每想起,他的面目总是模糊不清,她也不肯细思。
裴獗不再说什么,推门进来。
一阵沉默后,她声音干哑地问。
这原本是她的真话。
怎会眼睁睁看着裴獗闯宫杀人?
难道他是死人,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?
屋子里留了一盏风灯,孤孤单单的,火舌在夜风里摇曳。
裴獗没有说冯莹如何作恶,但裴獗为什么会那样手段残忍地处置冯莹?
可以想知,在渠儿的最后一刻,冯莹对她的儿子做出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,这才让裴獗都看不下去,对她痛下狠手……
她双眼深深地望住裴獗,压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,终是问出了口。
冯蕴明艳的脸,当即敛住。
裴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,抬手扣在她的后脑勺,再慢慢滑向后背,用力将人往胸前一按,搂了片刻,这才松开,低头看着她的眼睛。
不仅来了,还替她报了仇,杀了冯莹……
不然,怎么可能逃得出去?
直到他倒下——
“那你呢,后来逃出去了吗?”
冯蕴看着他平静的面容,压抑许久的悲痛几乎霎时便涌上了喉头。
“我迟了一步。只看到……在昭德殿作恶的冯莹。”
梧桐静听三月雨。
冯蕴捂住胸口,只觉得有一股郁气,在里头转啊转,揪得她生生作痛。
“我是惨死齐宫,这才魂魄归来。你呢?你又是如何重生回来的?”
原来她那天看到的是真的。
裴獗眉头拧了一下。
“大王。”
可是今日,许是思及太多往事,冯蕴的心太痛,她没有办法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跟裴獗来个鸳鸯相合。
冯蕴眉心一拧,看着他冷峻无波的面容,又忍不住问。
裴獗:“没有,你呢?”
冯蕴胸口猛地一痛,就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心头肉似的,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,头晕目眩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是环儿打着哈欠,在向裴獗请安。
惨叫,嘶吼,血肉模糊,人间地狱。
“傻瓜。”他轻啄一下冯蕴红软的唇片,蛊惑般轻声道:“你是我妻。要我陪,天经地义。”
细细体会上辈子的感觉,冯蕴唇色微微发白,端杯浅酌一口,这才平静出声。
他的喉咙哑滞不堪。
“你那天,可有去昭德殿,有没有看到了我的儿子……我的渠儿,他……他怎样了?”
裴獗淡淡嗯一声。
冯蕴看着他严肃的俊脸,弯了弯唇,“那真是可惜了。看来你是被我的灵魂感召了,罪过罪过,耽误你人生大事……”
大火蔓延,冲上天际……
不知怎的,冯蕴想到以前的约定。
而裴獗大抵与她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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