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闷在喉咙里。
大夫赶来时,沈庭书小臂上滴落的血已经洇湿了云晚湾身前一小块布料。
云晚湾在咬上他小臂后,便晕过去了。
沈庭书猜想,是因为血腥气。又或者因为恐惧。
他顺手托住她,对自己胳膊上的伤痕不管不顾,连眉头都不曾皱,只是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紧,放平在床榻上,对大夫道:“拜托了。”
大夫双手合十,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若是云晚湾还清醒着,必定会一眼认出,此人正是先前与她谈话的方丈。
方丈须发尽白,垂垂老矣,给她把脉并不用顾忌男女之别。他目不斜视把完脉,捻着胡须,从药箱里取出药,又取出银针来扎了她身上几处穴位,道:“无大碍。”
沈庭书眉间褶皱少了几道,垂眸再次道谢。
方丈提着药箱,打量他一阵:“施主戾气甚重。”
沈庭书没应声。
方丈叹息一声,又道“阿弥陀佛”,提步往外走,眼眸不经意扫向窗外某处,黑影隐去。
沈庭书手握拳,旋即松开,又握紧。
他垂眸看了一眼熟睡的云晚湾,喜桐正用帕子拭去她皮肤上的血迹。
他看了一阵,道:“我来罢。”
言罢便不容置喙地接过帕子,仔细轻柔地擦净她的耳根、下颌、手掌。
做完这一切后,他用指节轻轻碰碰她的脸颊,道:“给她换身衣裳。”
喜桐惴惴不安地望他一眼,恭敬道:“是。”
他深深看了床上熟睡的人一眼,大步迈出门。
停墨在门口候着,暗处安插着许多他的热不,足够安全。
他看一眼迎上前的停墨,沉声道:“那个畜生,醒了吗?”
停墨道:“已经醒了。”
沈庭书轻轻笑了一声:“醒了,醒了好啊。”
停墨不敢接话。
沈庭书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想起点什么,折返回来,抽出他身上佩刀:“这里,你照护好。”
停墨忙道:“是,一定一定。”
沈庭书随手招来一个影卫,二人足尖轻点几下,很快走远。
不知从何处惹来一股风,枝叶摩挲,发出婆娑声响。停墨看着地上的树影,后知后觉打了个寒颤。
五皇子睁开眼时,只觉得好痛,浑身都痛。
他想抬起手,手却像是被什么紧缚住一般疼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他痛叫一声,缓了一会儿才回想起,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。
“千人骑的臭婊子!”他狠狠唾骂一声,“居然敢打老子,真他娘活腻了!”
他眼前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,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。他总觉得自己躺的地方很小,不然自己怎么会有些呼吸不畅呢?
或许是被那小贱娘们砸的。
一想到云晚湾,五皇子便来气。
他嘴里嘟嘟囔囔,又咒骂她一阵,却又因为没得到她愈发心痒难耐。
他大声呼喊自己的仆从:“人都在哪里呢!没看见那小娘们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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