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又不知道江倾水现在的住处,只能来找商牧年。
商牧年眉目冷清,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:“我太太不想见你。”
江泰霖不屑的冷哼一声:“你若是能劝我女儿回家,我可以给你投资开一间律所……”
商牧年还没听完,便笑了起来。
江泰霖面色一沉:“你笑什么?”
商牧年敛了笑意,眉眼锋利得宛若出鞘的剑,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血腥气。
“你和别的女人偷情将年仅七岁的她关在门外的时候,她高考后被你送出国关起来的时候,你有想过她是你女儿吗?”
江倾水说起她被江泰霖关在门外的事时,并没有讲到这些。
可商牧年这两年听过不少江泰霖的风流事,许多细节根本不用推敲就能猜测出来。
江泰霖恼羞成怒道:“不管怎么说,她都是我的女儿!”
开口闭口都是女儿。
商牧年恍然明白了他的心思。
“她需要你的时候,你从来不正眼看她,如今你年纪大了妻离子散想要亲情,就想让她回头?”
“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江泰霖的面色渐渐变得难看。
商牧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,快到晚餐时间了。
他要回去陪宝贝老婆吃饭。
商牧年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江泰霖祈求的声音:“……算我求你。”
商牧年回头,眼角勾起嘲讽的弧度。
“你跟水水说,只要她愿意回来,我把公司给她,财产给她,什么都给她,什么都听她的。”
“那可不巧,我跟你一样,我什么都听我太太的,我的财产都给她,连我整个人都是她的。”
商牧年的语气十分平静,江泰霖却露出如遭雷击的神情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,那个会拿着满分试卷守在他书房门口等他表扬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。
她已经彻底与他切割,在他的掌控之外,有了自己的人生。
她再也不需要他了。
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地位,变得冰冷无用。
无论是曾经深爱过他的梁子伶,还是守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司青瑜,就连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儿子,也跑了。
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。
他的人生,不过一场空。
……
商牧年和江倾水第二天起了个大早。
因为他们今天一早的飞机回浅州。
浅州依旧没有机场,但修了高铁站。
他们坐飞机到市里,转一趟一个小时的高铁就能直达浅州。
娄大树前两年病了一场,这两年也不怎么开车了。
他打车来接他们。
他看见江倾水之后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眯眯的说:“是江丫头啊!”
“娄叔。”江倾水叫了他一声之后就哽咽了。
娄大树摸摸她的头:“长成大姑娘啦,又漂亮又精神,真好啊。”
娄大树没问江倾水这些年的事。
他像当年一样,带着商牧年和江倾水回家,给他们炖了一锅大骨头,做了一大桌子菜,还用骨头汤给江倾水煮了抄手。
娄大树端着抄手放到她跟前:“没放辣椒,听牧年说你现在要忌口啦。”
江倾水吸了吸鼻子:“谢谢娄叔。”
吃完饭,娄大树用肉汤拌了饭,又加了好几块骨头肉端了出去。
“抄手!来吃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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