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学了。
……
大学生活对商牧年来说,和高三的区别不大。
他还是很忙。
专业课很多,课程安排得紧凑。第一学期的寒假,他依旧去奢侈品店做兼职。
万一江倾水会回京洋过春节呢?
万一她过春节会陪朋友去买东西呢?
尽管他知道,这样的可能性很低。
因为江倾水和家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。
如他所料,直到过完春节也依旧没有见到江倾水。
商牧年决定在开学前回一趟浅州,回去看看娄大树,顺便把钱还了。
回去的前一天,他接到了浅州公安局打来的电话。
“请问是商牧年吗?你母亲出了车祸正在急救。”
商牧年这才想起来,是卫莤出狱的日子到到了。
他赶回浅州的时候,卫莤已经抢救失败去世了。
肇事司机醉驾负全责。
商牧年拿到了近百万的赔偿款。
孩子生来就爱父母。
只是他对卫莤的爱,早就被消磨光了。
他很平静的葬了卫莤,去看望了父亲,又回去陪娄大树喝了一顿酒,就回京洋了。
新学期,他变得越来越忙碌。
想起江倾水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。
陈载玉和路祺虽然也考来了京洋,但京洋太大了,学校和学校之间隔得很远,见一面也费劲儿。
他们一学期都难见一次面。
商牧年身边没有了认识江倾水的人。
他想江倾水的次数渐渐少了。
商牧年有时会想,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江倾水这个人。
她像风一样,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直到有一天,那个叫谢成蹊的室友翻到他藏到枕头底下的刀,闹着要拿出来玩。
他上去把刀抢回来,和谢成蹊打了一架。
谢成蹊打输了,但嘴还是硬的。
“我下次一定赢。”
商牧年没搭理谢成蹊。
因为他发现刀有些生锈了。
他慌张的抱着刀出去买磨刀石。
他磨刀的时候,又开始想江倾水。
想她坐在他旁边认真听课的样子。
想她在门口等他一起上学的样子。
想她每次考试完看成绩排名时不服气的样子。
“草!你哭什么?我再也不玩你的刀行了吗!”谢成蹊震惊的声音从一旁传来。
商牧年愣了愣,伸手摸到了脸上的水渍。
想念累积到一定程度,会在某一刻突然决堤,一发不可收拾。
再也无法掩藏。
商牧年开始接受自己越来越想念江倾水这件事。
时间越久,想念江倾水这件事就变得越平常。
像吃饭,像喝水,像睡觉,平常又必不可少。
有时候想她睡不着,他就拿着刀和磨刀石去寝室外的连廊里磨刀。
半夜起来磨刀的次数多了,室友们便发现了这件事。
谢成蹊还委婉的问过他要不要去医院看脑子。
不过,谢成蹊很快就没有心思犯贱了。
因为他父亲去世了,他要忙着争遗产。
谢成蹊的母亲在能力范围之内请到了最好的律师,但官司依旧没有胜算。
对方的人脉和资源都太广了,这让谢成蹊母子十分艰难。
谢成蹊愁得睡不着觉,商牧年在走廊里磨刀的时候,他就一直在旁边哀声叹气的说他的母亲有多惨。
他说,他母亲与父亲白手起家辛苦创业,等到事业终于有了好转的时候,结果他父亲鬼迷了心窍,用了手段转移财产和母亲离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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