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咄咄逼人轰炸得王乃哑口无言,她不断后移,有遁逃的征兆,回廊鸦雀无声,一盏狭长的灯管在风中扑簌摇曳,“谁收买了你,对我意图不轨。”
她颤颤巍巍啼哭着,“关太太,我们吃这碗饭的,养家糊口讨生活,我和您无冤无仇,配药的护士发我什么,我就拿什么,您误会我了。”
“哦?是上面的疏忽了。”我不阴不阳掐着她下颔,“用错药,我只当你不谨慎,注射器是新的旧的,你瞎了吗?”
她仓皇无措,躲闪着我的拷问,我刀子般凌厉的目光擒摄进她水波荡漾的惊惧瞳孔,“不讲?你倒忠心耿耿。这是哈尔滨,你侍奉高干vip,总道听途说程霖。”
她筛糠似的癫抖,“关太太大名鼎鼎,无人不晓。”
“是呀。”我指甲勾着她的脸蛋儿,左划一下,血珠渗出,右撇一捺,烙印狰狞,她一声不吭,眼泪憋着打转儿。
“她们晓得我嗜血,癖好折磨稚嫩卖乖的小姑娘,不招惹我,相安无事,得罪了我,我让她悔不当初。坊间我的传奇发酵多年,但我才二十二岁,我的未来长远着呢,你奔着我弄死我来的,我能宽宏饶恕吗?”
我狠狠一搪,王乃趔趄倒地,我趴在门框朝外面大喊,驻守电梯的保镖闻言疾步跑来,途经安全通道时,和两名窜出的陌生男子狭路相逢,保镖一愣,对方极其矫健,三下五除二缠住,回廊另一端尽头的铁锁被子弹粉碎,门忽闪着敞开,王乃踉跄站起,跌跌撞撞冲过去,我伸手拖拽,又是犀利的枪响,火苗擦着病号服的束带一跃,烧了一片红光。
我匆匆收回,眼睁睁瞧着匿在暗处的死士掩护王乃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余党亦不恋战,迅速脱身,两名保镖撕下了衣袂,遗憾是毫无线索。
他们抵达我一侧,“程小姐,追吗?”
我眯眼睥睨人去楼空的门扉,“追什么,天衣无缝的一盘局,你们何必送命。”
我指着托盘里的针管,吩咐保镖做化验,又想起什么,“别大张旗鼓,这里的医护不干净。”
我心不在焉回病房,关彦庭只手遮天的武警医院,发生这么大纰漏,他眼皮底下作弄我,后台岂会不硬。
蒋璐知情,十之**是关彦庭授意,可他没必要搞死我,起码零星的情分终归有。染贫民的血,如弑杀蝼蚁,借他们的势,我也算权贵,染了我的血,关彦庭自找麻烦。
恨我入骨,沈国安吗?
那蒋璐到底是谁的间谍。
她扮演的角色,复杂且多重,两边效力,关彦庭怎会委以重任。
我糊涂了。
若是我和他的宿敌局面愈加明朗,留我是心腹大患,他准备赶尽杀绝,断张世豪一支羽翼,他的歹毒未免太可怖。
换而言之,蒋璐密谋也说得通,我夺她依靠,间接毁她人不人鬼不鬼,沦为权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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