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。
她显得局促不安,双眸染上水雾,却只低喃着说出一句,“我爹是冤枉的。”不管李元衡相不相信自己,这便是事实。
李元衡看向她低垂着的头,正想说些安慰的话,却发现她的掌缘有些破皮,应是方才在县衙外跌倒后擦伤的。
从衣袖里摸出帕子,李元衡想起马车上水囊里还剩有半壶水,于是拿过丢在一旁的水囊打开将手中的帕子微微浸湿。
“把手给我。”他忽然说道。
楚瑶缓缓抬头,满脸疑惑的望向他,“做什么?”
李元衡指了指自己掌缘的地方,楚瑶这才反应过来,发现自己的手伤着的地方还在渗血。
“只是一点小伤,不碍事的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,李元衡就伸手示意她将受伤的手给自己。
楚瑶没有作出回应,但其实当她看见自己手掌处的伤口时,鼻头有些忍不住的发酸。
李元衡也不恼怒,只是温声问她,“楚姑娘是觉得在下不是好人?”
“李公子…误会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楚姑娘莫怪。”李元衡话音刚落,便抓过楚瑶的手腕,用手里润湿的帕子替她擦拭掉伤口处的血渍。
楚瑶一时呆愣,没有反抗,等她回过神来,李元衡已经松开了她。
就在此时驾车的小厮在马车外禀告,“元衡公子,楚府到了。”
“多谢李公子送我回府。”楚瑶向李元衡匆匆道谢,便急着下了马车。
李元衡撩开车帘,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了楚家大门,这才命小厮掉头回去。
回到松雪阁的楚瑶刚收拾好被李元衡弄的慌乱的心情,就看到了坐在阶前发愣的茹茹。
“茹茹,你去见王大人如何了?”
茹茹听到楚瑶的声音,这才勉强仰头看向她,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。
楚瑶见她无精打采,便弯腰坐在她身旁,用手支着下巴,闲聊一样的问起,“王大人他说什么了?”
其实不用茹茹明说,她也能估摸个七七八八。
林管家死了,曹掌柜的事只是他们的猜测,王照身为县尉也是凭证据办案,怎可能光听茹茹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攀扯上旁人。
茹茹搓了搓手,略显无奈的看向身旁的楚瑶,“姑娘,王照他说赵掌柜和铺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得月楼要买稻米的事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唯一知道这事的林管家去世了,就没有人能证明得楼和楚家毒米一事有牵连,而相反葛屠夫吃的有毒大米确是从楚家流出的。
害人一事板上钉钉,无论如何楚家也是开脱不了。
“可能还有一个人会知道。”楚瑶想到了一个人。
茹茹觉得那人不靠谱,说不定还会给楚家带来更大的麻烦,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楚瑶管不了那么多,“让张文明日去找他来,爹书房的暗格内还有五百两银票,也一并都准备着。”
茹茹却仍有顾虑,“他想要钱那便好办,就怕他存着其他心思。”
林武良这人连亲爹都不顾,又还有什么事会做不出。
本以为找林武良这个小人问话,不过是给他些银两,却没想他竟先带着一群人闯进楚家嚷嚷着来要账。
林武良之前在楚家唯唯诺诺,如今登门像是逛青楼的大爷,一屁股歪坐在椅子上,连喊着让人给他上茶。
态度嚣张跋扈。
后房干活儿的翠环听说林武良来了,便从小丫鬟手里抢过茶盘,想要借此机会见他。
这林管家死了,再也没人能拘着管着林武良,她盘算着让林武良赎她出府,就算作妾也比留在楚家强。
楚瑶带着茹茹去前厅见到了像地痞无赖般的林武良。
与从前在林管家面前,他仿佛判若两人。
林武良放下手中的茶杯,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,“这是楚老爷让我爹以楚家的名义在钱庄借的一万两。”
他斜觑着楚瑶,这个从前的旧主,如今也只有看他脸色的份,瞬间讥讽嘲笑道,“楚家小姐,不会赖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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