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,却多了几分残忍意味。
听到凌妆的话,他眉头稍稍一皱,抬手果断地摆了一下:“这声爹爹,我恐怕消受不起。”
素日积威之下,凌妆对他颇有几分畏惧,可他话里的意思委实严重已极,顿时令她忘记了保持谦和谨慎的态度,猛地抬头:“不知爹爹此话何意?”
申武振面无表情,目光淡淡扫过在场诸人:“你已嫁入我申家三年,为何不知轻重?为了凌氏的事频频抛头露面,只恐祸水引不到申家?”
虽然不愿去深思,凌妆早先已料到是为了娘家的事,但她自觉问心无愧,看了樊氏一眼,向申武振浅施一礼:“爹爹教训得是!不过儿媳每次离家,都曾禀明母亲。”
申武振转头,面色冰寒盯着妻子:“她说的可属实?”
凌妆自然再看向樊氏。
谁知樊氏初时避过她的目光,继而又转了回来,冷冷道:“你何曾顾及我的意思?我是自下人口中知晓你所做之事,担心祸及整个申家,方才禀明老爷定夺。”
“你还有何话说?”申武振咄咄逼人,双目如电。
凌妆实在想不到平日视为第二父母的人竟然会如此相待,一时心中百感交集。
两家联姻后,申家遭遇周转不灵时,到凌家商借时百般示好;樊氏前来游说她交出嫁妆收益贴补公中时,温情款款;女人们得了礼物时喜笑颜开;婶婶和庶子女们三不五时在她私房钱里报花销……
往事历历浮上眼前,凌妆只觉脊背上似有一股寒气蹭蹭窜上后脑勺,也无暇思考太多,心中清楚他们既然已睁着眼说瞎话,再去争辩是否向樊氏禀告过便是件可笑的事,哑声问:“不知二位大人的意思,将要如何?”
微微春风吹进中庭,仲春的风,本带着吹面不寒的暖意,可凌妆只觉刺骨寒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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